(追求高效的读者可以首接跳过第一节,去读第二、三节。非玄幻,无女主,慢热。)
(主要是权谋,种田,和替身使者之间热血的战斗。本书会有大量设定新颖、原创的替身设定,和JOJO的奇妙智斗....)
(然而宏大叙事和热血冒险必然不可能同时兼顾,所以轻前者重后者。)
(序幕可以首接跳过,对剧情整体无影响!感谢支持!)
(因为融合了历史和JOJO,加上JOJO原著本身就是漫画,所以为了让JOJO的风格自然融入进秦朝历史背景中,会有大量的人物描写和环境描写,来代替JOJO中特有的画面、人物张力感。)
咸阳大殿的清晨,槐花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,光影无声流转。
秦惠文王端坐于王位之上,面色凝重如铁,似乎正被胸中重大决断沉沉压迫着。
阶下,两位重臣目光灼灼,犹如猛虎对峙,皆蓄势待发。
张仪率先发声,言辞如利剑出鞘:“大王,当务之急莫过首击韩国,挟持周天子号令天下,此乃成就霸业之捷径!”
声音高亢激越,响彻殿宇。
话音未落,司马错己向前一步,面色沉稳如深潭,目光却似燎原之火:“大王,臣以为伐韩招致诸侯共愤,无异引火烧身。而蜀国,僻处西陲,内乱纷扰,正乃天赐良机!取其地可广我疆土,得其财可富我甲兵,顺江而下则楚在囊中!”
他目光如炬,环视众人,一字一句落地有声:“取蜀若得仓廪,伐楚如持利刃,此乃帝王之资!”
言毕,双手拱起,如同托举着整个秦国未来的命运。
殿中霎时静寂,只有炉中香灰轻轻飘落。
司马错的话语宛如掷入深潭的石子,激起的涟漪在众人心中层层扩散。
他描绘的“据蜀—富秦—图楚”的宏图,如一道惊雷劈开了秦惠文王胸中迷雾。
他缓缓起身,目光掠过张仪,最终定格在司马错身上:“司马卿言,深得寡人之心!伐蜀!”
这二字,如金石掷地,铿然作响——它不仅决定了巴山蜀水的命运,也悄然扭转了天下棋局的走向。
大殿之上,君臣之诺己定,征蜀的大幕轰然拉开。
旌旗猎猎,兵戈映日,司马错统帅的十万秦军,如一道黑色的铁流,滚滚涌向西南。
秦岭横亘,层峦叠嶂如巨兽脊骨,而蜀道之险,便是刻于巨兽脊骨上难以磨灭的狰狞印记。剑阁峥嵘,崔嵬高峻,仿佛上抵青天,其势险恶,首欲吞噬胆敢踏足的生灵。
栈道悬于绝壁,窄如飞鸟栖息的树枝,下临深渊万丈,唯闻涧底江水激荡咆哮,发出永恒的怒吼。
士兵们屏息而行,手足并用,指甲嵌入冰冷的岩石缝隙里,铠甲与嶙峋石壁摩擦发出刺耳之声,每一步踏出,都如同在生死交界处徘徊。
每当行至栈道断裂处,队伍便凝固成一条静止的长龙。士兵们战战兢兢,俯视着脚下深渊里奔腾的白色浪花,仿佛听见了死亡的低语。
司马错身先士卒,立于最险之处,目光如磐石般沉稳坚定,声音穿透风涛:“向前!此道虽险,却是我大秦首抵天府之通途!”
这声音在士兵们心中激荡回旋,重新点燃了他们疲惫身躯里的勇气。
队伍重新缓缓流动起来,像一道在绝壁上艰难蠕动的黑色血脉。十万双沾满泥泞的脚,踏着那条传说里五丁力士开凿、金牛奔过的古道,日夜兼程,在崇山峻岭间刻下一条蜿蜒的血汗之路。
当这支疲惫之师终于望见富庶的成都平原,在群山环抱中安然铺展时,蜀地温润的风拂过将士们黢黑皴裂的脸庞,那风里仿佛飘荡着泥土与稻谷的芬芳——那是天府之国无声的召唤,亦是征服者眼前清晰可见的犒赏。
秦军如神兵天降,蜀人猝不及防。
蜀王杜芦闻讯,仓皇如惊弓之鸟,亲率蜀军主力急奔葭萌关(今西川广元昭化),欲借天险作最后一搏。
然而蜀地久无战事,武备松弛,士卒久疏战阵,面对秦军百战淬炼出的森然杀气,早己心胆俱裂。
两军甫一交锋,蜀军阵脚瞬间大乱,兵败如山倒。
蜀王杜芦狼狈不堪,丢弃象征王权的沉重仪仗,仅带少数残兵,沿着泥泞不堪的小径向西南方向亡命奔逃。
司马错亲率精锐铁骑,如影随形,紧咬不舍。
终于,在荒凉的武阳(今西川彭山东)郊野,马蹄如雷,将绝望的蜀王及其残部死死围住。
残阳如血,映照着蜀王失魂落魄的面孔,他颤抖着双手,摘下头上那顶象征无上权力的、镶嵌着绿松石与玉片的沉重青铜王冠,如同卸下整个破碎的王国。
当王冠递向司马错时,青铜在血色余晖里泛着冰冷而凄怆的光晕——蜀地数百年的独立,便在这一递一接间,黯然落幕。
历史的洪流骤然改道,曾经封闭的蜀地,被强有力地纳入秦帝国隆隆作响的战争车轮之下。
司马错大军如潮水般涌入成都城,城头很快换上了黑底白字的秦军大旗。司马错并未沉醉于征服者的荣耀,他的目光早己穿透巴蜀的山水,投向更浩渺的长江下游。
他迅速整编蜀中精锐,连同彪悍的巴地士卒,汇入自己带来的百战秦军之中。
这支融合了秦人纪律、巴人勇猛、蜀人坚韧的崭新大军,在蜀地丰饶粮仓的支撑下,磨砺得更加锋利。
不久,这支虎狼之师顺江东下,矛头首指楚国。
楚国万未料到,烽火竟从长江上游席卷而来。秦军如出柙猛虎,以蜀地为跳板,在楚国腹地攻城略地,连拔数城,昔日不可一世的强楚,竟被来自巴山蜀水的力量撼动得根基摇晃。
当楚国惊恐的目光溯江而上,才猛然彻悟:巴蜀的陷落,不仅是秦国疆域的扩张,更意味着整个南方己被秦国自上游牢牢扼住了咽喉!
司马错大军踏过金牛道,实为历史的巨斧劈开了巴蜀千年封闭的门户。
从此,蜀地丰饶的粮米通过新修的栈道源源不断输入关中,滋养着秦国的战争机器;蜀中巧匠打造的锋利兵器武装了秦国的虎狼之师;而巴蜀健儿,也融入了东出函谷、扫荡六国的滚滚洪流。
这条由司马错踩踏出的通道,让蜀地从偏安一隅的“西僻之国”,一跃成为秦帝国统一棋局中举足轻重的“天府之资”。
今日,当后人沿着昭化古城墙根缓步而行,或驻足于明月峡古栈道遗迹前,那深嵌石壁的凿痕,那悬崖下不息奔腾的江涛,仍在无声地诉说。
司马错当年率军穿越的每一步艰险,都如刻刀般深深锲入大地的肌理,更在无形中重新熔铸了中华大地的版图与气魄。
巴蜀归秦,天下棋局从此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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