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正的话,让左辞脑子发懵。
左辞回头望容隽临,见他那边衬衫果然还开着,瞬间沉默。
她记得明明就扣好了,原来没有吗?那刚刚就在床边怎么就没注意到?
这太不合常理了!
左辞思来想去,觉得只有一个原因。
帮他解衣服她太紧张了,紧张到做到下一步忘了上一步,检查完之后根本不敢看他下巴以下的位置。
但这能怪她吗?要怪就怪他的胸杀伤力太大。
林正已经拎餐盒进去,支起小餐板,把餐盒放上面,然后又将容隽临摇起来。
“老板,这个高度可以吗?会头晕吗?”
容隽临皱眉,没作声。
林正连忙又放低一些,故意问:“需要喂吗?”
容隽临投了杀气十足的眼神给他,林正立马闭嘴,闪人。
经过站在门口的左辞时,客气道:“左医生,可以吃饭了,我也去吃饭了。”
左辞看眼林正离开的背影,又转头望回容隽临那边,认命的暗叹口气,折进去。
先是心跳加快地帮他把衬衫扣子扣好,然后拉了高凳子到床边坐下,抬眸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眸,心跳倏地漏一拍。
这眼神,得勾跑多少女人的心。
而见她进来坐下,冷着脸的容隽临暗自开心,右手拿起汤匙,很不方便的自己喝了口给她看,想看她什么反应。
左辞想到自己在他家白吃白喝白住,他住院自己伺候一下也没什么,就当兼职保姆还债了。
“我喂你。”她伸手取手他手里的汤匙。
她一开口,容隽临的嘴角几乎都要不抑制不住的勾扬,还好定力强大没露馅。
病房门口时不时有护士经过,看见里面的情况,都抿嘴笑着走过去。
病房里很安静,静到连容隽临咀嚼的声音都听不见,他吃饭一直都那么文雅。
左辞很想心无旁骛的喂他吃完饭,然后快点离开,可这男人一直盯着她看,好像她脸上有什么值得他研究之处般。
直到无法沉默了,左辞才半看半瞪的抬眼,没好气道:“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看。”
他这样,让她觉得他不像是失忆了,而是那个说喜欢她的容郡林。
“谁叫你脸红的样子好看。”容隽临直白的淡淡回应,“你说我们熟,你是不是喜欢我,不然为什么我盯你一下你就脸红。”
“谁喜欢你了。”左辞如今说这话,心里有了那么一点底气不足,因为现在的情况与此前朝夕相处的情况不一样了,“要不要我到大街上拉几个女生来,看看她们看到你会不会脸红,你自己什么样,心里没点数吗。”
“我什么样?”容隽临暗皱眉。
外面那些女人要喜欢他,他有什么办法,他又不喜欢她们。
左辞喂他吃完最后一口,放下碗筷:“欠揍样。”话落不想再理他,起身将餐板推到床尾。
“你还没吃。”容隽临心里生气她不吃饭,冷淡提醒她,“陪我吃饭的意思,是我吃你也要吃。”
“谁理你。”左辞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,还顺带把门关上。
容隽临被气的毫无办法,想追出去,不仅与他失忆人设不符,他还有伤在身,根本不可行。
好气!
林正吃好饭回来,收拾好餐板,容隽临要上洗手间,林正扶着起床。
病房门被推开。
容隽临为免扯痛肋骨,自己慢慢朝洗手间走,听见声响也不想回头。
林正下意识回头,看见精神矍铄的容老一脸怒容拄着拐杖站在门口,差点把魂给吓没了。
“老……”板。
才开个口,容老已经拄着拐杖快步进来,胆颤心惊得话都说不出来,眼睁睁看着容老走向容隽临。
走近容隽临后,容老操起手里的拐杖就打了一棍子容隽临屁股,但力道并不大,终归是心疼宝贝孙子的。
容隽临“唉哟”一声。
被这不算重的一下打,还是震得肋骨处疼得直冒冷汗,脸色泛白,容隽临不想尿了,全凭意志力站稳没摔倒,屁股上那点皮毛痛与这根本无法相提并论。
哪个王八……
“还知道叫,这么大的事竟敢瞒着我,你好大的主意啊!”
背后骤然响起自家爷爷的怒声,再得宠的容隽临心里都忍不住发抖,哪还敢骂。
“痛痛痛……”容隽临故意吸着冷气装可怜,“爷爷,骨头痛……”
容老一听又心疼到不行,转头瞪林正:“还不过来扶你老板!”
林正被斥回神,手脚利落的过去扶容隽临,见他脸色白得不行,小心地问:“老板,还上洗手间吗?”
“你想看我痛死吗。”容隽临虚他一眼,缓缓转身。
容老这才看见孙子脸色白得吓人,才知打的这一下不重,可也把他弄痛了,心底又心疼又心虚。
还好老婆子不在。
待容隽临在病床躺靠好,林正立马出去并拉上门。
容老走到先前左辞坐过的凳子坐下。
“你不许坐那里……”容隽临还痛得不行,但痛也要开口。
容老气得直瞪眼,想再给他来一棍屁股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坐这里?”
这凳子是金子不成?是金子他也不缺这么一个。
“我媳妇坐过的,你就不许坐……”之后谁都不许坐,只许她坐。
闻言,容老心神微顿,又见他那疼得有气无力的要挂样子,不得不起来,坐到另一边的高凳子上。
为挽回点面子,训道:“你媳妇坐过的我不能坐,你怎么没本事把人娶回家!”
容隽临自鼻孔里“哼……”。
“以为把车修过了我就不知道了?你跟许家那小子狼狈为奸我不知道?你还包庇容隽深,当我老眼昏花耳朵聋了?你要不是躺病床上,我让你回去跪家法!出去这么多年都放肆惯了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主意大过天,就该有个人好好管教你!”
被骂,容隽临还敢咕嘟着应嘴:“我倒是想,人家又不愿意。”
“哼,”容老冷声讽刺,“我要是阿辞我也不愿意。”
最伤心的就是这件事,容隽临别开头向一边,不打算理他了。
“你打吧,打死我算了,少个孙子少操份心,反正只有奶奶疼我。”
见他这么没良心,容老气得直指着他说不出话来,最后竟把自己给气笑了。
“你个兔崽子,白疼你了。你在医院好好待着,跟你媳妇培养感情,别的都别管了,你二哥那也不准管。”
容隽临“哦……”了声,心里乐滋滋。
还有这等好事。
见他理自己了,容老脸上露出笑容来,起身准备离开,临走,伸出干瘪而修长的手轻按了下孙子的头。
内心对这孙子的疼,无以言说,全在这一下里了。
忽然被摸头,容隽临心神暗怔,转过头来只见容老离去的清健背影,像被触动了什么开关。
“爷爷。”他蓦地唤了声。
已拉开门的容老,回过头望他,满眼慈爱。
容隽临像做错事的孩子,跟疼爱他的爷爷道歉:“对不起,我错了,不该瞒你。”
容老咧开嘴笑,开心溢于言表:“好好休养,争取今年底结婚啊。”
“嗯……”容隽临望着爷爷转身离去,“林正。”
林正马上出现在门口:“老板。”
“开车跟着我爷爷后面,看他进家门了再回来。”
“好的老板!”
病房重新安静下来。
容隽临感觉尿意又来了,皱皱眉,伸手拿过柜子上的手机,打电话给左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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