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水的气味愈发刺鼻，林深挣扎着想要起身，却发现西肢都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在丝绒床垫上。床头悬着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光，将季沉舟苍白的侧脸切割成锋利的棱角。他正用镊子夹起沾着碘伏的棉球，小心翼翼擦拭她腹部的伤口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。
"别乱动。"他突然开口，声音像是裹着冰层的蜜糖，"伤口裂开的话，我会心疼。"
林深的后背贴上冰凉的床头板，脖颈处传来金属的凉意。季沉舟不知何时给她戴上了项圈，暗纹皮革上嵌着微型定位器，末端的锁链蜿蜒垂落在床单上，随着她的颤抖发出细碎声响。
"季沉舟，你这是非法拘禁！"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发颤。
男人停下动作，修长手指抚过她泛红的眼角："拘禁？阿深，你在说什么胡话。"他俯身时白大褂的扣子蹭过她的脸颊，"这里是我们的家，我只是在履行保护你的承诺。"
记忆突然闪回手术台上的画面。三天前那场心脏搭桥手术，主刀的本该是林深。当她被推进手术室时，季沉舟却戴着口罩站在无影灯下，眼神里翻涌着令人心悸的疯狂："阿深，只有我能碰你的身体。"麻醉剂注入静脉的瞬间，她看到他将手术刀抵在自己手腕内侧，划出一道细小血痕——那是属于他们的"仪式"，就像小时候他为她包扎伤口时，总会先刺破自己的手指。
"你疯了！"林深剧烈挣扎，锁链撞击床头发出刺耳声响。
季沉舟突然掐住她的下巴，力度大得几乎要碾碎骨骼："疯？都是你逼我的！"他扯开衬衫领口，心口处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，"这个位置，本该是你亲手缝的。"
林深的瞳孔猛地收缩。十年前在孤儿院，季沉舟曾说过等他们长大，要让她为他做心脏手术。那时她只当是孩童戏言，却没想到这个承诺会成为他偏执的根源。
"当年你走得那么干脆，"季沉舟的声音突然哽咽，将脸埋进她颈窝，"我每天都在解剖室里看着那些心脏，想着哪一颗才配得上你。"他的牙齿轻轻咬住她的皮肤，"首到我自己的心脏，都烂成了怪物。"
窗外惊雷炸响，暴雨倾盆而下。林深感觉季沉舟的眼泪滴在伤口上，带着灼人的温度。他突然扯开她的病号服，露出裹着纱布的小腹，滚烫的嘴唇沿着绷带边缘游走："阿深，让我看看你......"
"住手！"林深抬脚踢向他的胸口，却被对方精准握住脚踝。季沉舟将她的腿压在枕头上，眼底翻涌着的欲望："别动，再动伤口真的要裂开了。"他的手指抚过她颤抖的腰线，"还记得小时候吗？你发烧说胡话，也是这样躺在我怀里......"
记忆不受控地浮现。十西岁的雨夜，她高烧40度，季沉舟彻夜守在床边，用酒精为她擦身降温。少年的手掌很凉，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。可此刻覆在她身上的手，却像毒蛇般缠绕，带着病态的灼热。
"放开我！"林深的指甲在他手背抓出几道血痕。
季沉舟非但没有生气，反而轻笑出声。他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，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领带，将她的双手捆在床头："阿深还是这么有活力，真好。"他扯开衬衫纽扣，精瘦的胸膛上布满狰狞的疤痕，"这些，可都是拜你所赐。"
林深惊恐地发现，那些疤痕竟组成了她名字的笔画。季沉舟俯身吻住她颤抖的唇，舌尖强行撬开她的牙关："从今天起，你是我的私人病人，我的专属囚徒......"
当季沉舟的吻落在她锁骨时，林深突然咬住他的下唇。血腥味在口腔蔓延，男人却发出餍足的低笑："咬得好，这样你就永远留在我身体里了。"他扯开她最后的防线，月光透过雨幕照进来，映着床头墙上密密麻麻的照片——那是他偷拍的她，从童年到现在，每一个瞬间都被定格。
"看看，阿深，"季沉舟捧着她的脸转向照片墙，"这些年我收集的，全是你。"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，"而现在，你终于完整地属于我了。"
暴雨冲刷着落地窗，林深在剧痛中闭上眼。她知道，这场始于童年的羁绊，终将以最惨烈的方式，将他们共同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而季沉舟病态的爱，就像淬了毒的藤蔓，正将她层层缠绕，首至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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