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叶村内,宇智波族地。
猩红的月光笼罩着这片死寂的街道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宇智波族徽在残破的屋檐下摇晃,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宇智波的族人,鲜血从他们的身下蜿蜒成河,浸透了青石板。
几只乌鸦落在电线杆上,发出沙哑的啼鸣,仿佛在为这场屠杀奏响哀歌。
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拄着烟斗,佝偻着背站在街道中央。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,脸上的皱纹在阴影中显得更深了。
身后几名暗部忍者正在翻查尸体,偶尔传来压抑的抽气声——那是在宇智波妇女和孩童的尸体前本能发出的战栗。
“火影大人!”一名暗部瞬身跪在他面前,面具下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己确认……宇智波一族只剩佐助存活。杀人者的身份还未查明,但从伤口判断,是极其熟悉宇智波的忍者所为。”
猿飞日斩的烟斗微微发抖,火星子簌簌落在血迹斑斑的地面上。他望着不远处一具蜷缩在母亲怀里的幼童尸体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哑着嗓子开口,烟灰随着话音扑簌簌掉落,“让医疗班优先处理孩子……至少,给他们盖上白布。”
暗部领命退下后,老人终于支撑不住似的踉跄一步。他扶住旁边半塌的墙壁,指节几乎要抠进砖缝里。“团藏……你终究还是做了。”
他盯着墙上飞溅的血迹,那抹暗红里仿佛映出老友阴鸷的脸,“鼬那孩子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……宇智波的叛乱当真不可调和吗?”
“三代大人是在叹气什么?”轻快的声音突然刺破死寂。
猿飞日斩浑身剧震,烟斗“当啷”一声砸在地上。面前的空气突然扭曲成漩涡,佐羽拎着死狗般的团藏踏空而出,身后跟着神色恍惚的宇智波鼬与带土。
团藏右眼的绷带完全散开,空洞的眼眶还在渗血,暗部制服沾满泥浆,哪里还有半分“根”首领的威严。
“你……你们!”猿飞日斩倒退半步,瞳孔缩成针尖。他瞥见佐羽腰间那柄陌生的长刀,刀鞘上流转的幽光竟让写轮眼的纹路都黯淡了几分。
“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呢。”佐羽随手把团藏扔在血泊里,溅起的血珠沾上三代火影的衣角,“简单来说——灭族夜的凶手、九尾之乱的黑手、还有这位总想当火影的老狗……”他脚尖踢了踢团藏的脑袋,“我打包带回来接受审判了。”
猿飞日斩下意识要结印,却发现自己双脚如同生了根。更恐怖的是,周围搜查的暗部全部僵在原地,连飘落的树叶都悬停在半空。整个宇智波族地仿佛被封进了琥珀,唯有佐羽的声音在凝固的时空里清晰可闻:
“至于三代大人您,与其操心死人——”少年突然贴近,万花筒花纹在眼中缓缓旋转,“不如担心下自己当年默许团藏建立‘根’、纵容大蛇丸人体实验、对宇智波的猜忌从二代时期就……啊呀,您的查克拉波动得很厉害呢。”
猿飞日斩的瞳孔里倒映着少年恶魔般的笑脸。他突然意识到,这个宇智波遗孤的笑容,竟比身后尸山血海更令人胆寒。
三代火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烟斗跌落溅起细小的涟漪。他的身体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,唯有苍老的声音在凝固的空气中震颤:“老夫……愧对宇智波。作为火影,我本该阻止这一切。”
佐羽歪了歪头,乌鸦扑棱棱落在他肩头。这画面诡异得令人胆寒——少年站在尸山血海里逗弄着食腐的鸟,嘴角还噙着笑。
“您不必试探我是否疯了。”佐羽突然开口,指尖轻轻划过三代火影僵硬的肩膀,“万花筒的诅咒?不,我和那些沉溺于仇恨的宇智波不同。”他身后的带土猛地抬头。
猿飞日斩的瞳孔微微收缩。他确实在恐惧,恐惧这个能用幻术冻结时空的少年,更恐惧他眼中那份清醒的疯狂——没有歇斯底里,没有癫狂杀意,就像深潭下涌动的岩浆。
“我的计划很简单。”佐羽打了个响指,凝固的时空突然流动起来。暗部们如梦初醒般拔刀,却被三代抬手制止。
“我只想每天睡到自然醒,去一乐拉面不用排队,偶尔友好帮助女忍者完成任务....这就够了。”
突然,漆黑的火焰凭空燃起,在三代脚边织成荆棘囚笼。佐羽舔着指尖的糖霜轻笑:“当然,前提是五大国别再搞什么尾兽平衡。比如云隐最近想绑架日向家小公主?砂隐和音忍的小动作?这些我来处理。”
火焰随着他的话音忽明忽暗,“作为交换,别来烦我。”
猿飞日斩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他注意到佐羽说的是“处理”而不是“阻止”。
“宇智波尸首被团藏的人截走了十七具。”佐羽突然敛了笑意,“天亮前我要看到他们完整下葬,少一根头发……”他瞥向瑟瑟发抖的团藏,“就让这位大人尝尝被秽土转生的滋味。”
宇智波鼬因为愧疚眼神飘忽不定,根本不敢看向任何人。
三代火影看了一眼带土,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默默看了一眼火影岩方向的某处建筑。
佐羽知道,那里是西代火影的孩子漩涡鸣人的住所。
第二天,木叶村火影岩上方平台。
清晨的阳光洒在火影岩上,西位火影的雕像俯瞰着整个木叶村。平台上,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站在中央,身后是宇智波佐羽、宇智波鼬和带土。团藏被五花大绑,跪在平台边缘,脸上满是泥浆和血迹,右眼的绷带早己散开,空洞的眼眶显得格外狰狞。
木叶村的广播系统开启,三代火影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每一个角落:
“昨夜,宇智波一族遭遇灭族惨案。经调查,凶手为志村团藏。他不仅策划了这场屠杀,还试图利用宇智波一族的尸体进行禁忌实验,罪无可赦。现判处团藏死刑,于木叶村中央广场示众三日,接受村民唾弃,三日后执行!”
村内一片哗然,村民们议论纷纷,愤怒的骂声此起彼伏。团藏低着头,身体微微颤抖,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——他的喉咙被佐羽的幻术封住,连一声哀嚎都无法发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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