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老实说，你没什么错，我很理解你，如果我是你，可能也会变成这样。”
顾枭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放过我？！”
“你就不会装傻吗？！”
周雄恼火的看着顾枭。
“我给过你机会了。”
“两次！”
“但你没有抓住。”
顾枭摇了摇头。
周雄一愣。
看了看自己被烫的皮开肉绽的右手。
猛然意识到，刚才顾枭只是掏出手铐，并没有给自己戴上，其实就是给的机会。
如果自己戴上，选择放下执念。
或许对顾枭来说，是比抓住自己更有意义的事。
但自己没有明白他的意思。
还有之前在商场，他没有出现。
如果自己不做，他没有理由追着自己不放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，你在那些瓶瓶罐罐当中有一根手指？”
“是一根残疾的手指。”
顾枭问道。
“不错。”
“他是一个中学的老师。”
“非礼猥l亵学生，逼得女学生跳楼。”
“当时在网上铺天盖地的谩骂，可后面因为没有实际证据，竟然只是做了免职处理。”
“他害了一个家庭。”
周雄点了点头。
“网上确实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但实际的情况却是，那个女学生很优秀，但家庭贫困，那老师是他的班主任，平常关怀会多一些。”
“这一切都被班里一个富家女孩嫉妒，进行了造谣。”
“还花钱请人在网上造势污蔑，导致两个家庭受到影响。”
“那个老师本来是好心，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，但学校还是考虑影响，把他辞退了。”
“之后，你还把他杀了。”
顾枭冷冷说着。
“这不可能！”
周雄的脸颊上流下了几滴汗。
“你太想证明自己了，也太着急了。”
“错杀了好人，已经背离了一开始的初衷。”
顾枭摇了摇头。
听着顾枭的话，周雄脑袋嗡嗡作响。
一时间，也不知道顾枭是在夸他还是骂他。
但他知道，顾枭不可能会随便说这些。
“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！”
“从现在开始，我不会再跟你说什么。”
“你有证据就抓我，没有证据就请你离开！”
周雄有些恼羞成怒。
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骄傲的去做这些事，自诩为行走在黑暗中的正义使者。
却犯了这么大的错误！
错杀了好人！
“我是警察，你是凶手。”
“我是来抓你的，自然会有证据。”
顾枭把手铐拿了起来。
“你之前在杀人的时候，都把视频拍下来，发布到网上了吧？”
顾枭轻蔑的问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！”
姬冬雪瞪大了眼。
“很难跟你解释，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注定。”
“我们通过你拍摄的场景，确定是一艘船。”
“我让人去海边的渔船打听了一下。”
“果然打听到了。”
“有人在一年前，买了一艘渔船。”
“而你之所以没有到街道登记，就是住在了渔船上。”
“渔船经常出海，根本没有固定的位置。”
“你需要的时候上岸，把人带到船上干掉。”
“然后坠石抛尸大海。”
“你给周雄的死亡原因是溺亡，你故意没有把他的绳子绑上石头，就是想让尸体被发现，你知道就算捞上来也没法确定尸源。”
“但很可惜，你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发现。”
“我猜想，你有段时间没上船了吧？”
“你虽然买了一年渔船，但根本不了解渔民的生活，最近可是捕鱼期，无数船只在海上捕鱼，就剩下你的船不出海。”
“我通过线索找到了那艘船，已经让法医去船上搜查。”
“你就算再小心，在船上生活也会留下痕迹，而且杀人的血迹，你没办法完全消除。”
“再加上视频当中的摆设线索。”
“你跑不了的。”
“我从一开始要抓的，就不是你杀郑毅红的事情。”
“而是你留下的十几个瓶子！”
顾枭看着姬冬雪。
姬冬雪猛地怔住。
怪不得，顾枭会在一开始就说，如果不是自己留下那些瓶子，他或许会放过自己。
“等等！”
“你故意的？！”
“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！”
“你在引着我说出这些东西！”
“还故意让我烫伤手，减弱我的战斗力？！”
“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？！”
姬冬雪顿时意识到了什么。
他故意让自己做出销毁指纹的事，就是让自己放松警惕。
让他洞悉了自己的一切。
更是手掌被废，让自己的优势减弱！
“不错。”
“所以我才说，你并不是很合格。”
顾枭嘴角微微一翘。
“哼！”
“事到如今，那也没办法了。”
“你不该一个人来的。”
“我是警校的格斗冠军，区区废了一只手而已，既然你知晓了一切，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你别怪我。”
姬冬雪舔着嘴唇站了起来。
“我也想说这个。”
“你很可惜，但我不得不抓你。”
“你别怪我。”
顾枭也缓缓站了起来。
“那就试试吧！”
“干掉你，可是我的终极目标，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！”
姬冬雪一咬牙，朝顾枭冲了上去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天海市警局。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“那个周雄就是凶手？！”
“这怎么可能？！”
孙铭难以置信。
“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刚刚收到顾枭的消息，让我们立刻赶过去！”
“他们现在就在周雄家中！”
安初夏焦急的对孙铭说着。
“快快快！”
“全体出动！”
孙铭连忙带着刑侦大队的人朝周雄家跑去。
刚踹开门，就看见顾枭正坐在周雄身上。
身下的周雄浑身被浇透，散发着浓郁的火锅汤底味道，已经昏迷不醒。
“顾枭，这……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周雄真的是凶手？”
孙铭下巴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叮铃铃！”
顾枭还不等说话，手机响了起来。
“顾少，我都已经带人勘察完了。”
“这里确实是第一凶杀现场！”
“而且船舶有卫星雷达轨迹，应该可以知道他的抛尸地点，可以派人过来了。”
电话那头是欧阳娜娜的声音。
“好！”
“你们原地等着，队长他们马上到。”
顾枭点了点头。
“孙队，这不是周雄，他是姬冬雪，不过整容了。”
“他才是真正的凶手。”
“之前在13号码头打捞上来的尸体，才是周雄。”
“姬冬雪杀人的船已经找到了，在44号码头停着，欧阳娜娜和葛翔他们正在那里。”
“你们赶紧派人过去吧。”
“哦对了，这个卧室的衣橱后面有个通道，可以连通到对面房间。”
顾枭对孙铭说着。
“这……”
“什么情况？！”
“姬冬雪又是谁？”
孙铭他们彻底晕菜了。
当时姬冬雪在的时候，他们都还没有到天海市，根本没听说过。
“不是，你这几天请假，都是在暗中调查？”
“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？”
孙铭连忙问道。
“我也不能确定，他还在警局什么地方装了窃听器。”
“如果全部排查，还会打草惊蛇。”
“所以我单独行动比较有利。”
“这是刚才我录的音，听完以后应该什么都知道了。”
顾枭递给孙铭一支录音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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