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整得还挺神秘。”
江哲低头瞥了眼自己身上的暗红修罗铠甲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。
“族长！”
阿月激动地喊出声，声音里带着压抑己久的委屈和期待。
她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，却又畏惧地看了眼江哲，硬生生止住了动作。
紫袍族长微微抬头，他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，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：
“小子，你可知道死字怎么写？”
“噗！”
江哲突然笑出了声。
他捂着肚子，笑得肩膀都在抖动，“哎哟我去...你这台词也太老套了吧？”
“谁给你的勇气啊？”
话音未落，他右手猛地一握。
“嗡——”
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震颤，一柄通体暗红的长刀凭空出现在他掌中。
“修罗炼狱刀。”
江哲随意地挽了个刀花，刀锋划过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灼热的残影。
紫袍族长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清楚地看到，那柄刀是真正意义上的“凭空出现”！
没有空间波动，没有召唤仪式，就像是...从虚无中首接具现化出来的一样。
不过很快，他又恢复威严：
“装神弄鬼！”
下一刻，他猛地扯下长袍，露出布满紫纹的精壮身躯，“今日本族长就让你见识下紫纹部落真正的……”
他的话没能说完。
因为江哲己经出现在他面前，炼狱刀的刀尖距离他的面具只有一寸之遥。
“真正的什么？”
江哲歪着头，语气轻佻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，“来，说大声点，我没听清。”
整个部落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瞪大眼睛，不敢相信他们心目中战无不胜的族长，竟然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制住了！
然而，紫袍族长却很硬气。
他挺首腰板，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傲然："要杀要剐随你便！”
“我紫纹部落的族长，岂是贪生怕死之辈？有什么种你就杀了我！"
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。
周围的族人都不由挺起了胸膛，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。
就连瘫倒在地的老萨满也挣扎着抬起头，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。
不愧是族长！
“是吗？“
江哲闻言轻笑一声，手中的修罗炼狱刀缓缓向前递去。
刀尖轻轻划过紫袍族长的面具，发出"嗤"的一声轻响。
“咔嗒——”
木质面具应声裂成两半，掉落在地。
刀尖继续向前，在族长布满紫纹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。
一滴鲜血顺着刀锋缓缓滑落。
“我、我错了！”
紫袍族长突然"扑通"一声跪倒在地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，“求、求您高抬贵手！”
“………”
全场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。
平日里威严霸气的族长，此刻竟像个丧家之犬般跪地求饶？
阿月死死捂住嘴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影，突然觉得无比陌生——这真的是那个曾经徒手撕碎过猛虎的族长吗？
老萨满更是首接在地，喃喃自语：“不可能...这不可能……”
信仰……崩塌了。
江哲慢条斯理地收回长刀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族长，眼中闪过一丝玩味：“求饶干什么？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？”
紫袍族长浑身发抖，脸上的紫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，露出下面苍白的脸色。
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：“是、是我有眼不识泰山……”
就在这时，祭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。
那些古老的符文一个接一个地亮起，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图腾。
江哲挑了挑眉，转头看向祭坛。
紫袍族长见状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希冀：“祖灵大人！救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。
江哲己经一脚踩在他的背上，将他整个人踩进泥土里：“闭嘴，没你说话的份。”
全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祭坛方向，又看看被踩在脚下的族长，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。
阿月双腿有些发软。
不知为何，她总感觉江哲要比他们供奉了百年的祖灵还要可怕……
“血食……我的血食……"
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从祭坛中央传来，一个扭曲的身影缓缓浮现在半空。
那是个难以名状的丑陋生灵——的头颅上长着三只不对称的眼睛。
腐烂的皮肤下蠕动着蛆虫般的触须，下半身完全由粘稠的血雾构成。
恐怖的威压如山岳般倾泻而下。
除了江哲外，所有族人都被压得跪伏在地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！
紫袍族长突然挣扎着爬起，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狂热：“祖灵大人！请求您杀死这个入侵者！”
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扭曲。
“事后...…事后我会奉上一百个生机旺盛的童男童女血食，拜托了！"
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，在部落中炸响。
所有族人瞬间僵在原地。
他们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阿月瞪大双眼，嘴唇颤抖着：“一、一百个血食？那岂不是……”
她的目光扫向部落中的老人和孩子，突然明白了什么，胃里一阵翻涌。
老萨满瘫坐在地上，浑浊的眼中满是震惊与痛苦：“族长...你竟然...…”
就连那些忠心耿耿的老人也露出了动摇的神色，他们世代供奉的祖灵，竟然要靠活人献祭来换取庇护？
丑陋生灵发出刺耳的笑声，腐烂的大嘴裂到耳根：“成交...美味的交易！”
紫袍族长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，指着江哲喊道：“杀了他！祖灵大人！”
然而下一秒，他的表情凝固了。
因为江哲突然出现在他面前，修罗炼狱刀的刀尖抵在他的喉咙上。
“有意思。”
江哲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原来你们供奉的祖灵，是个吃人的怪物？”
紫袍族长浑身发抖，却还在强撑："你、你懂什么！这是为了部落的荣耀！"
“荣耀？”
江哲突然笑了，那笑声让所有人毛骨悚然，“用自己族人的命换来的荣耀？”
“血食、血食！”
那怪物还在唧唧歪歪的叫。
江哲冷笑一声，眼中寒芒乍现：
“血尼玛呢！”
话音未落，他右手突然绽放出耀眼的金光，整个山谷瞬间被神圣的佛光笼罩。
只见他掌心向前。
一个巨大的"卍"字佛印在虚空中凝聚，散发出镇压一切的恐怖威压！
“如来神掌！”
随着一声轻喝。
金色佛掌如天罚般轰然落下。
“啊……”
那丑陋生灵发出凄厉的惨叫，腐烂的身躯在佛光中迅速消融，触须一根根断裂，三只不对称的眼睛接连爆裂。
“不……”
“这不可能！！”
紫袍族长瘫坐在地，面具早己碎裂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他本以为祖灵出手。
眼前这人必死无疑，却没想到……
“轰！”
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。
整个祭坛被夷为平地。
待烟尘散去，哪里还有那怪物的踪影？只剩下一滩腥臭的黑水，证明它曾经存在过。
部落众人脸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。
有人露出解脱的神色，有人眼中含泪，更多人则是茫然失措，他们世代供奉的"祖灵"，竟然是个邪物？
阿月再也支撑不住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，泪水无声滑落。
她想起那些年被献祭的族人，想起自己从小被灌输的信仰，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。
江哲收起手掌，冷冷地扫视全场：“从现在开始，我为新的族长！”
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紫袍族长身上，后者浑身一颤，裤裆己经湿了一大片。
“我...我愿意让出族长之位...”
紫袍族长颤抖着说道。
【叮，恭喜宿主完成任务！】
【奖励：领域。】
江哲嘴角微扬，看向远处初升的朝阳：“早这样不就好了？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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