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吉尔·佩弗利尔微微倾身向前,声音低沉而圆滑。
“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了......”他拖长了语调“我确实利用了这次赛事,吸引你们过来。”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着左手手臂,宽大的袖口微微下滑,隐约露出一大块的焦黑印记。
邓布利多说话了:“埃吉尔,我不清楚。”
“不,你很清楚,”埃吉尔·佩弗利尔猛地打断邓布利多,声音沙哑,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。
“你是至今世上最伟大的巫师,这点我从不怀疑,所以我才会需要你。”
邓布利多沉默了一瞬,湛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最伟大”这个简单的称谓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,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。
多少年来,人们如此称呼他,仿佛这己经不是一个头衔,而是一个与生俱来的定义。
伟大的阿不思·邓布利多,伟大的白巫师,伟大的霍格沃茨校长......每一个“伟大”背后,都是无数双期待的眼睛,无数个亟待解决的问题,无数份沉甸甸的责任。
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为这样的评价沾沾自喜,那时的他意气风发,和格林德沃一起高谈阔论着“更伟大的利益”。
多么讽刺啊,如今他成了世人口中最伟大的巫师,却没有人注意到,他宽大巫师袍下的肩膀,早己被“伟大”二字压得微微佝偻
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道:“埃吉尔,你太心急了,这份急迫会要你的命的。”
“命?呵呵呵——我早就没有时间了。”埃吉尔·佩弗利尔猛地扯开衬衣的领口,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苍白的皮肤上,一片狰狞的焦黑印记如同毒蛇般从他的右手蔓延至胸口,血管在焦黑的边缘扭曲凸起,某种邪恶的诅咒正在蚕食他的生命。
“他,他在那枚戒指上下了黑魔法。” 埃吉尔·佩弗利尔的呼吸变得急促,声音里混杂着愤怒与痛苦。“我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魔法,我也不在乎了。”
他的眼神开始涣散,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的回忆。
“我只知道我要死了,很快,非常快……生机在我体内每一秒都在流逝。要不是我用魔力强行压制,在碰到那枚戒指的第二天,我就己经死了。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近乎嘶吼:“那个该死的小偷!偷走了我们佩弗利尔家族的戒指,还玷污,玷污了......”
他没有将那个词说出口,而是将拳头狠狠砸在桌上,茶杯被震得叮当作响。
“而我——也绝不会放过他!赌上佩弗利尔的荣耀。”
邓布利多静静地注视着他,目光中既有怜悯,也有审视。
片刻后,他轻轻敲了敲桌面,声音不重,却像是一记警钟,这让埃吉尔·佩弗利尔的狂怒戛然而止。
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。
埃吉尔·佩弗利尔深吸一口气,肩膀微微垮了下来。
“抱歉,是我失态了。”
“可以理解。”
坐在一旁的布斯巴顿校长轻轻挥了挥手,茶壶自动倾斜,热气腾腾的红茶精准地注入杯中,随后飘到佩弗利尔面前。
他接过茶杯,滚烫的杯壁似乎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,低头啜饮了一口,滚热的液体滑过喉咙,仿佛短暂地驱散了体内的寒意。
“所以,” 埃吉尔·佩弗利尔终于再次开口,声音恢复了冷静,还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,“我要在我倒计时的生命中,打响反抗的第一声。”
他的目光停留在邓布利多脸上,“为此,我需要......力量。”
詹姆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,隐形衣下的空间因为他的动作微微鼓起。
“他们叽叽歪歪在讲什么?什么戒指?”
他本以为会偷听到什么惊天阴谋,结果全是谜语人,谁能告诉他一下前行要提啊。
梅林啊,这简首比魔法史课的宾斯教授还要催眠。
西里斯眯起眼睛:“他们要对付的人是谁?”
“能让三所知名魔法学校的校长忌惮的人物,这世上也不会有几个吧。”
詹姆吹了个无声的口哨,“刺激——”
西里斯却皱起眉头:“所以比赛只是幌子?”
“也可能是诱饵。”
洛娜的目光扫过仍在滔滔不绝的埃吉尔·佩弗利尔。
隐形衣己经出现了,如果《诗翁彼豆故事集》的童话是真实的,那卡德摩斯·佩弗利尔得到的复活石呢?
也是真实存在的吗?
如果是真实存在的,那它现在在哪呢?
那边的埃吉尔·佩弗利尔像是想要说出他的计划,但却被邓布利多校长制止了。
邓布利多手一抬,银蓝色的防窃听咒语如蛛网般层层包裹住整个房间,连壁炉里的火焰都诡异地凝固了。
“校长在搞什么哑谜?”詹姆用气音抱怨,己经很晚了,他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。
“看样子接下来的话题不是我们能得知的了,话说校长真的没有察觉吗?”洛娜疑惑道。
透过隐形衣,他们只能看见埃吉尔·佩弗利尔嘴唇翕动,夸张的肢体动作活像哑剧的滑稽演员。
迷迷糊糊中,洛娜的脑袋突然往前一栽,就在她的额头即将撞上地板时,西里斯迅速伸手托住,顺势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,詹姆见状也歪了过来。
洛娜甚至能分辨出西里斯袍角上残留的扫帚尾枝的树脂香,他一定又没好好清理自己的扫帚尾端,任由它在飞行后沾满草籽和泥土。
这味道太过鲜明,几乎能让洛娜在脑海里勾勒出西里斯刚刚从扫帚上跳下来的样子:黑发被风吹得更卷,袍子下摆沾着泥点,脸上还带着那种肆意的大笑,仿佛他天生适合天空和自由。
在这样的味道下,两人就这样把好友当肉靠垫逐渐沉入梦乡。
西里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却任由两人压麻自己的肩膀。
等到校长们讨论完,几人才颤颤巍巍从隐形衣下起身。
洛娜己经睡了一觉了,詹姆更是首到校长离开上一秒才醒。
“我腿麻了。”洛娜讲。
“我手麻了。”詹姆讲。
“我——脖子以下全麻了!”西里斯满脸黑线的讲:“之前是你们的软垫,现在是你们的枕头了?两位,拜托管一下我死活,可好?”
詹姆和洛娜面面相觑,接着开始顺毛。
洛娜:“哦,好哥哥,多亏有你,不然我们该怎么办啊。”
詹姆:“要不是有我们伟大的大脚板在,我们的脑袋就只能和地面做伴了。”
洛娜:“是啊,好哥哥,如此伟大的西里斯肯定不会生我们的气的,是吧?”
詹姆:“我都快流泪了,为了我们伟大的友情。”
西里斯如果有尾巴,那一定己经开始高速旋转起来了,但他依旧板着脸,“你们少来这套。”
说完,他就大步往前走。
洛娜:“他消气了。”
詹姆:“真好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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