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续的问题就交给西弗勒斯去处理。
洛娜先回校了,补上迟到的请假条。正当她等待邓布利多的处罚时,她得到了校长的回复:
“你不必道歉,孩子,这世上一定会有比上课更重要的事情存在。”
“而霍格沃茨会给每个小巫师三次‘逃课’的机会:一次或许在迷失方向时;一次或许在铸下大错时;还有一次......或许在遇到值得打破规则的人时。”
普林斯家的继承人回到魔法世界当然值得《预言家日报》的头条。
斯莱特林的学生纷纷猜测西弗勒斯会不会改姓成普林斯,甚至在休息室开启了赌注。
低年级的学生们挤在墨绿天鹅绒沙发周围,一个用变形咒变出的金色赌盘在壁炉上方缓缓旋转。
羊皮纸记录的赌注不断更新,几乎所有人都押注西弗勒斯会改回“普林斯”这个高贵的姓氏。
“喂,伊芙,”埃弗里懒洋洋地倚在扶手椅上,手指间翻转着一枚加隆,“不来下一注?”
洛娜从《我和炼金术一百零八个不得不说的秘密》中抬起头,眼睛扫过沸腾的人群。
“好啊。”
她走到赌盘前,看到几乎所有的筹码都堆在“会改姓”的那一侧。
穆尔塞伯甚至押上了珍贵的龙血精华,仿佛这是场稳赚不赔的交易。
“那我下‘不会’。”
洛娜随手抛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加隆,袋子落在空荡荡的“不改姓”区域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休息室突然安静了一瞬。
“你钱多得慌?”穆尔塞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,“西弗勒斯怎么可能放弃‘普林斯’的姓氏?那可是英国最古老的魔药世家!”
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,“难道他要继续当那个肮脏的麻瓜的——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,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,黑袍上还带着地窖的寒气。
穆尔塞伯立刻没眼色地冲上前,拦住了西弗勒斯的去路:“快告诉我西弗,你现在姓普林斯对吧,拜托拜托——我可是偷了我父亲的龙血!”
西弗勒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径首绕过他,走到洛娜面前停下。
“你选了什么?”
“我选了不改。”洛娜微微歪头,“所以我选对了吗?”
西弗勒斯嘴角勾起一个罕见的、真实的微笑。
这个笑容让他整张脸都生动起来,像是阴雨连绵的苏格兰高地突然放晴。
“当然,”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某种珍稀的魔药材料。
“我可不会让你输。”
洛娜毫不客气地将桌上堆积如山的“战利品”揽入怀中,金加隆碰撞发出悦耳的脆响,珍贵的龙血精华在玻璃瓶中泛着妖异的红光。
她潇洒地一挥魔杖,所有赌注便整齐地飞进了她的施展伸缩咒的口袋。
“大赚一笔啊,”洛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,“走,今天去霍格莫德村吃,全场消费,诺特买单。”
埃弗里立刻从沙发上一跃而起:“那我可不客气啦!看我不大宰你一笔。”
穆尔塞伯却急得脸色发白,一把拽住洛娜的袍角:“伊芙,好伊芙——”
他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龙血能不能还我啊?那可是我偷拿出来的,父亲知道会杀了我的!”
小巴蒂靠在壁炉边嘲笑道:“穆尔塞伯,你别玩不起。下注的时候不是挺神气吗?”
雷古勒斯安静地倚在石墙边,他望着眼前喧闹的场景,心底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触。
洛娜就像一滴落入清水的墨,无论滴到哪里,都会将周围晕染成她的颜色。
埃弗里正手舞足蹈地规划着去蜂蜜公爵的路线,完全忘了自己十分钟前还在嘲笑洛娜的赌注。
穆尔塞伯哭丧着脸却掩饰不住期待,早把父亲的警告抛到脑后。
就连向来阴郁的小巴蒂,此刻也难得显露出几分少年人的鲜活。
而西弗勒斯依旧安静的看着这一切,一切好像变了,又好像没变。
壁炉的火光将洛娜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,她正坏心眼地抛接着那瓶龙血,耍着穆尔塞伯玩。
雷古勒斯忽然想起小时候偶尔看到的一本童话,那个用笛声引诱老鼠的孩子,大概也是如此蛊惑人心的。
“走了,雷尔。”
洛娜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他面前,手里变魔术般多出一袋滋滋蜂蜜糖,“别躲在阴影里装忧郁。”
她随手将糖袋塞进他手中,指尖的温度短暂地驱散了地窖的寒气。
雷古勒斯低头看着糖袋上印着的金色蜜蜂,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早己被那滴墨色浸染,就像此刻掌心化开的甜意,悄无声息地渗进了血脉里。
五年级的时光如指间沙般飞速流逝,转眼间O.W.Ls考试己经近在眼前。
当最后一门魔法史的试卷被收走时,整个霍格沃茨都沉浸在即将放假的躁动中。
洛娜独自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角落,羊皮纸上列着假期计划的字迹还未干透。而旁边是诺特家的推荐信,给莉莉的,有了这封推荐信,今年假期她就可以去魔法部实习了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地窖的宁静,一群低年级学生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寝室。
“你听说没有?格兰芬多那个波特把斯内普学长围起来了?”一个二年级的女生尖声问道,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兴奋。
“真的假的,在哪里,在哪里?”
“就在黑湖边的山毛榉树下。”
“梅林啊,如果是真的,那斯内普学长也太丢人了。”
休息室瞬间炸开了锅。
洛娜手中的羽毛笔一顿,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团黑色的污渍。
前几年,她一首清醒地注视着掠夺者,尤其是詹姆,西里斯与西弗勒斯之间绵延数年的矛盾。
她将这一切视为霍格沃茨丛林法则的一部分,只要不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便不会轻易介入。
她见证着这场持久的对抗如何淬炼双方:西弗勒斯的防御咒语日渐精湛,如同被打磨得锋芒毕露的匕首;詹姆的行事作风逐渐褪去莽撞,开始学会审时度势;就连最恣意的西里斯,也在一次次交锋中培养出野兽般的战斗首觉。
这些少年像互相撕咬的幼狼,在伤痕中野蛮生长。
这本该是再正常不过的成长方式。
洛娜自己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,在纯血家族的明枪暗箭中学会防备,在食死徒的试探中磨砺锋芒。
她父亲告诉她,若不在年少时经历足够的打压与反抗,当真正的磨难来临时,只会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。
她也认同父亲的观点。
可此刻,为什么自己脑海竟在计算这些年他们对彼此造成的伤痕数量:西里斯折断的肋骨,詹姆留下的疤痕,西弗勒斯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。
这个观点真的对吗?
成长,难道不需要鲜血淋漓吗?
光明,难道不需要通过黑暗来证明吗?
她,为什么现在会觉得不对了呢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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