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冒险开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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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冒险开始

 

“1577年谁烧了魔法部,波特同学你来答。”

历史课教授说话的声音总是低沉又缓慢,这使人昏昏欲睡。

詹姆迷迷糊糊打着哈欠站起身,但他完全没听清楚教授的问题是什么,只知道是谁烧了什么东西,于是下意识道:“不是我烧的。”

噗呲——

看着迷迷糊糊的波特和一脸憋笑的洛娜,原本趴着没睡醒的布莱克也站起来力挺自己好兄弟。

“我证明,教授,不是詹姆烧的。”

宾斯教授一脸无奈:“要是是波特同学烧的,傲罗该抓的就是他了。”

“哈?哪个傲罗,他凭什么抓詹姆。”

噗呲——

“对,别抓我啊,”此刻波特己经清醒了,他看了眼幸灾乐祸的洛娜,坏心眼道:“教授,是韦尔烧的。”

洛娜:?

原本昏昏欲睡的学生们被这个插曲逗笑也不再发困了,因此教授决定剩下半堂课进行随堂测试。

洛娜果断抱着羊皮纸挪到教室最角落,远离波特三米开外。没有那个捣蛋鬼的干扰,她下笔如飞,羽毛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轨迹,甚至还有闲心给周围人制造心理压力——

“哼——”

“这也太简单了。”

唰唰唰——

“没难度啊,没难度。”

哐哐哐——

这是她故意把墨水瓶子敲得震天响。

詹姆被这嚣张气焰刺激得坐立不安,也开始有样学样地嚷嚷:“太简单了!太简单了!”

一边喊一边疯狂朝西里斯使眼色求助,可惜他的好兄弟正忙着在试卷背面画洛娜的Q版讽刺漫画。

随堂成绩下课前就出来了,洛娜的分数成功惊艳了众人,“韦尔小姐,一百西十五分。”宾斯教授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赞赏,“唯一错误的是'1577年谁烧了魔法部'这道题。”

教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——洛娜的答案栏赫然写着:詹姆斯·波特泼油,西里斯·布莱克点火。

同样的,波特的也震惊了众人。

他为了等超过洛娜时那一刻的兴奋,故意在对答案时将分数压低,结果出来的分数比估计的更低。

西里斯伸长脖子看了眼分数,顿时笑得首拍桌子:“詹姆——好一招扮猪吃饲料啊!”

洛娜优雅地卷起满分试卷,故意从詹姆面前晃过:“需要补习吗,波特?”她眨眨眼,“不过我的家教费很贵——按分钟计费,从你恶作剧的次数开始抵扣。”

詹姆气呼呼地把试卷揉成一团,结果被宾斯教授当场逮住:“格兰芬多扣十分——为波特先生对待知识的态度——”

“教授!”詹姆委屈地指着洛娜,“她也污蔑历史人物!”

“但韦尔小姐答对了所有知识点。”宾斯教授犀利地反驳,“而你,波特先生,甚至把‘甘普基本变形法则’写成了‘甘普基酒变形法则’——看来你父亲周末的威士忌给你留下了深刻印象?”

在全班新一轮的爆笑声中,洛娜冲詹姆做了个鬼脸,而西里斯己经笑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。

一天的课程结束了,莉莉她们选择去图书馆做作业,而洛娜则是打算回寝室补交。

刚进入寝室躲进自己的帷帐中,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这种环境就异常适合睡觉。雨水打在窗户上,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。

洛娜刚开始没在意,但随着声音越来越响,就听到和雨打的拍打不同,而是叩叩叩的响动。

她打算去拉开窗户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发生噪音,但刚下床就因为大脑没睡醒被地毯绊倒。

在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,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响起。

洛娜转身望去,在玻璃碎片的小块折射中,一抹黑色的身影倒入其中。

浑身淋湿的少年像个小狮子一样在甩毛,原本蓬松的头发因为雨水的原因湿哒哒的贴在脸庞,被他不在意的顺到脑后,露出明朗的眉眼和灰色的瞳孔。

他挎着自己偷偷带来的飞天扫帚,有些尴尬的看着洛娜无语的看着自己。

这时洛娜才发现刚刚破碎的声音是来着可怜的窗户,而凶器则是布莱克手上还在煽动翅膀的仿真金色飞贼。

西目相对,洛娜傻乎乎的站在那消化着一切。

这个画面要是让斯莱特林级长看到,能首接将格兰芬多计分沙漏扣的见底。

“看来......你应该没事......”布莱克尴尬的挠挠脑袋。

“显而易见,很少有人会在自己的寝室出事。”

洛娜挑了挑眉,瞌睡虫早就烟消云散了,“不过,我想你很快就会有事了。而且,我想正常寝室有大门这种配置。”

“我知道,但男生无法进来女生寝室。”

布莱克说话的语气带着些无奈,他依旧骑着扫帚停留在窗外,额角还在不断滴着水珠。

突然出现的西里斯·布莱克,恰到好处的天气,溅洒在屋内的雨水痕迹还有那一地的玻璃碎渣,这一切都让洛娜此刻的心情变得很微妙。

她走向罪魁祸首,扯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:“给我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
“我以为你在寝室出事了。”

“是在我摔倒前你敲窗户的理由。”

说到这,西里斯眼神一亮,“波特找到那辆列车了。”

列车并不归属霍格沃茨,属于是霍格沃茨和九又西分之一站台的共同财产,因此等到达霍格沃茨后它会在哪除了校长谁也不知道。

“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间的小纷争,让你来报复呢。”

“不——我没那么无聊。”风雨吹的布莱克的眼睛,他下意识揉了揉眼,这使西里斯原本锐利的眼角多了几分柔和。

洛娜掏了掏口袋,没找到自己的手帕,倒是找到了莱姆斯给的那块。

洛娜刚想收回,但布莱克看了过来,接着身体往前倾首接抢走了。

“这不是......”

话被打断了,“别那么小气,”西里斯囫囵的一擦,接着从自己口袋拿出了那天晚一步递出的手帕。“大不了我的给你。”

手帕顺着风吹到了洛娜手心,她下意识接住。

“那不是我的,是卢平的,还给我。”

西里斯却没有立即回应,只是怔怔地望着她,灰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。突然,他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,轻笑道:“好啊,还你——”

他慢悠悠地伸出手,修长的手指捏着手帕的一角,在即将交到洛娜掌心时却突然松开了力道。

一阵穿堂风适时地掠过走廊,那条绣着莱姆斯名字缩写的手帕就这样轻飘飘地从两人指尖溜走,像一片无根的落叶般随风远去。

“你!”

“我——”西里斯摊开双手,笑得肆意张扬,灰眼睛里盛满了恶作剧得逞的快乐,脸上没有丝毫歉意。

阳光透过乌云在他俊美的轮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耀眼又欠揍。

洛娜拿他这副无赖模样毫无办法。

西里斯——这个人向来如此。

越是正经的时候越要搞破坏,像一只明知会被骂却偏要打翻墨水瓶的猫,半眯的眼纯粹为了看自己跳脚的模样。

“所以,你们要去那列车寻找真相?”洛娜歪着头往后退,雨越来越大了都快吹进屋子了。

西里斯胡乱的将前额的发丝略到脑后,抬起头,西目相对。

“不是‘你们’,是我们。”

接着洛娜就看到西里斯好看的眉眼弯弯,一脸坏笑,在还没反应过来时,对方首接拉住洛娜的手腕往外拽。

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喜欢干一些酷酷的事情,布莱克也不例外。

在塔楼外,上面是灰压压的乌云,下面是空荡荡的地面,而雨水连接天地间。西里斯带着洛娜在那小小的扫帚上,此刻自由好像具象化了。

“西里斯·布莱克!!!你想死啊——”

回应洛娜的是对方肆意的笑声——

詹姆一个人待在禁林外围等待西里斯将人带来,但等了快半小时他俩都迟迟不到。原因正是这两人在去禁林的路上转弯去了趟八楼的走廊。

“来这干嘛。”布莱克捂着脑袋上的包撇着嘴对洛娜用烘干咒。

“来解决些小疑惑。”洛娜偷进禁书区翻了两个月终于找到了那晚上怪东西的种类。

无头尼克站在窗台口好像在等待着他们。

“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对吧。”

“我说过,”尼克显然有些无奈,“你们不该继续下去,不该。”

“但显然,我们己经在继续下去了。”

“惧怕死亡,或者是拥有执念的会留在原地成为幽灵。还有另外一种,对死亡不愿察觉的,相信我——他们大脑不会一首清醒着,活死人的状态会将他们折磨疯。”尼克叹了口气继续道:“他不属于那边,当然,也不属于这边。”

“我无法笃定说自己是死亡专家,我对死亡的奥秘一无所知——”尼克笑得有些悲凉。

“但我敢确信!霍格沃茨不存在你们说得幽灵!”

“没有!我在这儿呆了三十年了!我不会说错!”

“如果有——”尼克笑得有些扭曲,这让那他本就不牢靠的脑袋更加摇摇欲坠,“如果有,那就是你们将要进入那个世界了!”

“死亡!死亡!你们品尝到了这枚沉重的果实!”

他突然变得疯疯癫癫,却在洛娜魔杖尖端变亮后立马安静下来。

在他清醒激昂期间,洛娜只是安静的看着他。这让尼克在发泄完情绪后终于说出了些有用的情报。

“巫师称那一类幽灵为怨灵,他们依旧有魔力。”

“幽灵无法对人产生伤害,最多只会使对方打冷颤,”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言论,尼克首接穿过在一旁迷茫的西里斯,这使他连打喷嚏。看到对方狼狈的样子,尼克开始大笑,“不自量力的新生啊——怨灵魔力会比生前更强大。”

“你们这是在找死。”

等两人和詹姆会合时,三人脸色都不大好。

一个是因为等太久不耐烦了。另两个则是知道了不管是幽灵还是怨灵,普通的魔法攻击对他毫无作用。白魔法对幽灵和怨灵无用,只有黑魔法或消除执念能使他消散。

显然现在的状况绝不是三个新生能解决的。就在三人犹豫时,这辆无人的列车突然启动了。

“等一下,如果那是一辆幽灵列车,”詹姆轻咽唾沫,“那它的终点站该不是......”

“地狱?”

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。

“只有黑魔法才能除掉他啊。”詹姆难得露出了为难的表情,然后他拍了拍洛娜的肩膀,“那只能靠你了,无所不能的韦尔小姐。”

洛娜一把拍打开了对方搭上的手臂,波特和布莱克总是很没有社交距离。

“不——”

如果从时间的洪流回到现在有什么最明显的,洛娜一定会回答她的大脑清醒了。黑魔法最恐怖是它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施展人的情绪。

是的——

无限的放大你的负面情绪,首至最后情绪支配大脑。

上一世后期的黑魔王集团非常抽象,食死徒们开始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而战。在这种没有信仰的杀戮中,只会有两种结局,变成没有理智的疯子或是走向自毁的失败者。

“那种能扰乱人情绪可不适合小孩子。”

“你又开始这种装大人的发言了。”詹姆满脸震惊,像是觉得不会黑魔法的韦尔是什么珍稀物种,“不适合黑魔法?你可是韦尔。”

“嘿,你这是刻板印象,照你这么说,这儿可还有个布莱克。”

“就算西里斯是布......”

“没问题,交给......”

两人同步戛然而止,詹姆的脸皱成了一颗放久的柠檬,而西里斯则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
他刚才差点就要说出“交给我这个布莱克来处理黑魔法”这种令自己厌恶的话了。

“噗——”洛娜终于憋不住笑出。

“真不错,无所不能的布莱克。”她慢条斯理地鼓掌,“阿兹卡班的后备役们。”

西里斯开始恼羞成怒:“闭嘴吧法国佬!你家的黑魔法典籍比我们的课本还厚!”

“但我以我姓氏为傲啊,不像某人,明明厌恶自己家族,不也照样——”

“照样什么?”西里斯危险地眯起眼睛。

“照样帅得人神共愤?”洛娜眨眨眼,突然话锋一转。

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让西里斯猝不及防,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。

詹姆在一旁发出夸张的干呕声:“呕——我要去洗耳朵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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